18 1月 2014

temporary new yorker - M

M說他畫畫時聽Punk,七零年代那種,有著凌亂的鼓奏和無目的的嘶吼。他說他會喝上好幾杯咖啡,在那種無邊無際的興奮感中畫畫。有趣的是,M的作品很細緻、很經典,那種Art Nouve的細細描繪,他是那種會畫出萬年榕樹上每一絲氣根的人。

M是個安靜的人。當我們坐在吵雜的酒館內,飲著Chardonnay,即使說到激動處,他看起來仍然很冷靜,身上卻有一股源源不斷流出的能量,在他的一言一行之中,M讓我聯想到輻射外洩的核電廠。他看起來很危險。一種令人倚賴的危險。

他的手很熱,他的眼神很穩定,他的身上無味無香,他的聲音隱匿在冷夜中,他的回憶迴盪在一杯和一杯的Chardonnay之間。

他說他喜歡登山。我笑著說我不是個喜歡戶外活動的人,每當到了大自然只讓我感到手足無措。「大自然很真實,她有時候很慘忍,有時候很美,但不管如何都很誠實。」M說道。接著他秀給我看他去年在智利登山的照片,山脈上的雪在岩石間橫行,白與灰,我逐漸迷失在他所謂的「大自然的殘忍」。

每個人都有一首詩、一首歌和一幅畫。我喜歡給我遇到的每個人這樣的標籤。M的詩和歌還沒弄清,但毋庸置疑他是幅Gustave Moreau,細緻的線裡藏著殘忍的故事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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