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2 3月 201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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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什麼「寫」

「部落格」這樣東西從高中時開始盛行,而我也就從那時開始寫部落格到現在,從Myspace到新聞台,從無名小站到Google blogger,濫情而無意義的文字便在網路上漂浮又沉下,像煮湯時的肉末。在大學畢業、開始工作後,寫作欲望的趨勢是逐漸下降,出國念書後對於寫部落格更加感到冷漠,不過一直都有在記錄想法、寫些文章,日記更是比青少時期要來得認真記載 (絕對不是為了未來幫我撰寫自傳的人們製造些話題)。大概從一年前開始醞釀新部落格的方向,直到最近有朋友問我想不想幫忙寫些文章,才認真地開始動作。水瓶座的拖拉病真的很嚴重。
然而我覺得部落格和寫作對我來說,是這世界裡的一塊小淨土。喜歡人們,也喜歡交朋友,但是卻不是很擅長這項活動,生活中百分之九十的時間我都希望自己一個人安安靜靜地過,而在這百分之九十的時間裡,很多思緒和想法在自己的腦中世界糾結,變成一團很混亂的毛線球,直到自己都不太確定怎麼和朋友、社交圈裡的其他人訴說,所以急迫地需要一個中間地帶。這個部落格就是這樣的地方。

「寫」什麼

很多人的部落格寫自己的心情,也有很多人的部落格標榜是討論這個世界裡的重要議題,但我覺得我自己的心情沒那麼重要,對於這世界裡重要的議題也沒有具有影響力的評論,我想說的事情世界在這兩者之間:只希望在這個混亂的世界裡、還有我混亂的腦子裡,離出一點線條、想出一點頭緒、得到一絲安心。
多半的想法都像是沒有主題的藝術品,我想這世界上沒有題目 (untitled) 的藝術品數目應該是相當驚人的。而這些藝術品也許是藝術家系列作品的過渡期,或是這些藝術品本身就不知道在追求什麼,只是傲然而單純地存在著。我希望自己也是這樣的,毫無目的,卻傲然而單純地存在著。

「我」

後八零。水瓶座。出生於美國加州,在台灣台北長大。大學主修歷史,莫名踏入視覺藝術圈工作,剛取得荷蘭的馬斯垂克大學藝術與文化遺產之管理和政策碩士。現在這個當下 最喜歡的藝術家是Mike Kelley,最喜歡藝術媒材是多媒體裝置,最喜歡的美術館 (或畫廊)是White Chapel Gallery,最喜歡的樂團是And So I Watch You From Afar和Cold War Kids,最喜歡的電影是Fight Club,最喜歡的書是卡繆的異鄉人、John Berger的《觀看的方式》(Ways of Seeing)和Patti Smith的Just Kids,最喜歡的電視節目是《超級製作人》(30 Rock)、Girls和《六人行》(Friends)。沒事喜歡發呆、收集筆記本,重度社群網站上癮。最有興趣的藝術文化領域是策展和當代藝術之語言使用。

「all things can tempt me」

約莫是高中時開始聽Tizzy Bac,至今都還是很喜歡他們第一張專輯《什麼事都叫我分心》,Tizzy Bac曾提過這首歌的歌詞靈感來自於愛爾蘭詩人葉慈 (W.B. Yeats) 的詩"All things can tempt me",這首詩裡充滿了對於世態的無奈,也呈現了Tizzy Bac早期的特色。主唱惠婷曾在表演時說過一段話讓我記到現在:「朋友說我們的歌很有啟發性,我不這麼覺得,其實手上的傷口一直都在,我只是叫你去看而已。」我覺得,這傷口不像是我們父母輩的傷口,我們的傷口往往像Tizzy Bac歌詞裡的淡淡憂傷,說也說不出口。
我覺得陳文茜在2012年寫的文章《失落的一代》很鳥,如果想要定義失敗,任何想要把自己的失敗歸咎於世界的人就是真正的失敗者。當然,我們擁有的世界和過往的黃金歲月不同,曾經這世界上有羅斯福這樣的領導人、有畢卡索這樣的藝術家、有奧黛麗赫本這樣的Fashion Icon,在我看來問題不是我們不再有羅斯福、畢卡索和奧黛麗赫本,而是現在的局勢會讓羅斯福成為小布希、畢卡索成為赫斯特 (Damien Hirst)、奧黛麗赫本成為某個名流千金it girl,現在我們仍然擁有很多很美好的事物,嚐起來卻不如當年的滋味,因為我們擁有一切,卻也什麼都沒有。

電影《鬥陣俱樂部》其中有段台詞是:「我們是歷史中沒人在乎的二兒子,沒有方向也沒有地位。沒有世界大戰,沒有大蕭條,我們的大戰是精神上的戰爭,我們的蕭條是人生。」(以上是粗淺翻譯,原文: "We're the middle children of history, man. No purpose or place. We have no Great War. No Great Depression. Our Great War's a spiritual war... our Great Depression is our lives.") 相當貼切的形容了這個灰色世代,灰色不是藍色的憂鬱,灰色是那個遊走在邊界的色彩。

什麼事都叫我分心,連我都無法給自己那成名的十五分鐘。